今日 细雪欲降

【查理苏】不过海棠(生日特辑)

(7月24日)

     12点已经过了1分钟,蜡烛也不再适合继续燃烧,庆生对象最终没有在12点之前出现。你不知道这时候应该作何感想,也许查理苏只是被什么突发事件绊住了脚步,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有其他更重要的人要见。但你忘不了他看着你时眼睛里倒映的全部都是你。

    你叹了口气,吹灭了蜡烛——既然本人不在,就由你替他许愿吧——希望查理苏的所有的愿望都实现。

    你把蛋糕完整放进了冰箱,说不清是因为太晚了不适合摄入这么高热量的东西,还是想留着天亮了万一某人来了可以吃。这个蛋糕是你按着游戏里的图像定制的,加急,但是也傍晚才拿到手。

    在这期间,你一边进行其他的准备,一边担心要是查理苏在蛋糕准备好之前来了怎么办。如果说那个时候盼着蛋糕做好的心情,和怕查理苏早早来到的心情交织参半的话,天黑之后就是纯粹的期待。拿到蛋糕期待达到峰值,从此以后开始不断下降,最后落到一个终于可以控制的值上。

    你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失望,因为查理苏在他的世界有自己的生活,他理应很忙,而不是总在照顾另一个世界的你。


    *关了客厅里的灯,你回到卧室只留了一盏阅读灯,准备抽查理苏的生日卡池——这本来是你打算等到查理苏来之后进行的项目。

    打开游戏,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吸出现在耳边,你见怪不怪地继续抽卡——出乎意料的,攒的60抽一张都没出。虽然这应该很正常,可是不应该啊,之前联动的时候运气还是挺好的嘛?

    近在咫尺的声音笑了,你没感受到气流,但他确实开始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未婚妻,你为什么不来找我?”

    “未婚妻,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离开,我会一直一直和你——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来找我——快来找我——!”

    笑声从耳朵钻进了你的脑子里,重叠反复,熟悉的声音像潮水一样很快淹没了整个世界。


    你从梦中惊醒,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在沙发扶手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,可能是现实中的担心和犹豫影响了梦境。确实,如果得到能与查理苏在一起的方法,你会抛弃自己的生活,或者舍得让查理苏放弃他的生活吗?

    你打了个哈欠,发现屋子里怎么有点怪怪的——你记得你关了灯,但厨房那边好像透了点光出来?虽然平时也会出现街道上的车灯到反射到家里的情况,但是今天嘛……难免会让人期待。

    起身了才发现身上滑落了一条薄毯,你只反应了一瞬就冲向厨房,目标明确。

    目标的名字在嗓子里呼之欲出,你来到厨房门口——

    最终已经张开的嘴还是闭上了——一眼看去厨房里空无一人,只有冰箱门开着,里面发出悠悠的光。好吧,真刺激,心情跟坐过山车一样。你叹了口气,认命般去关冰箱门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地,你发现放进去的蛋糕好像,似乎,少了一块?

    紧接着你就听到身后传来刚梦里才听到过的轻笑声,不由得一顿,第一反应竟然是思索了一下自己是否还在梦里。

    “怎么?不欢迎我吗?”声音渐渐离你近了,“吓傻了?”

    管他是不是在梦里!人都来了,岂有视而不见之理?

    你转过身,果然看见查理苏从厨房门死角的方向走近,顺便伸手按开了灯。他来到你面前,你看了他一眼,果断伸出手——捏了一下他的脸。

    查理苏:嗯?(愣了一下然后疑惑但礼貌地微笑)

    “呃,未婚妻?”他捉住了你的手,“莫不是傻了?”

    你被他逗笑了,终于张开双手同最爱的人交换了一个日思夜想的,有温度的拥抱。

    查理苏的声音在头顶问你怎么了,质疑道总不可能是真的傻了。你笑着松开他,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,另一只手从冰箱里把蛋糕托了出来,一边离开厨房,一边解释说十几分钟之前才做了个梦,梦见他来找你了,还以为刚才还在梦里呢。

    来到餐桌面前,查理苏接过你手里的蛋糕放下,你得了空就顺手打开灯,然后这只手就也被查理苏抓住了。

    “?”然后你的手被他拉到唇边,一触即离。

    查理苏抬起头直视你的眼睛,裹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,你只看到了最为明显的歉意。

    “抱歉,让未婚妻久等了。来时遇到了些小麻烦,不过都不重要了。而且这些都不是我迟到的借口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你遇到了什么麻烦,很危险吗?这种事怎么会不重要?”你反握住查理苏的手,先前那些莫须有的猜想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,你现在在乎的只有查理苏的安危——你永远也不会忘记他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身上杂乱零碎的伤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这次来就不打算走了。”查理苏笑着,话说得他好像是孤舟上唯一的乘客,从来都是独自一人,没有任何牵挂,只会为了你改变船的航向。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?什么叫不走了?不回你的世界去了?”

    你震惊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,时常跑出来困扰你的问题好像突然被解决了——你不用抛弃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一切,而查理苏会为了你来到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世界。

    “是的,如你所想。”查理苏一直在笑,可是和梦里完全不一样,你从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见你自己。

    “不是,你……那你家?你父亲那边呢?——”

    “嘘,”查理苏保持握着你的手的姿势,将他的食指轻轻抵在你的唇上,“你想知道的一切,我都会告诉你。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是你的,况且我们还有很多天可以用来分享彼此的故事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,让你亲爱的——Charlie,吃到他期待许久的蛋糕吧?”狡猾的小鸟对你的问题避而不谈,只是眨了眨眼睛。

    你注意到了他称呼的变化,但也暂时不打算追究,无奈道:“好吧,我亲爱的Charlie,接下来请你许下你的愿望,然后吃掉这个你期待已久的蛋糕吧。”

    你再一次点燃了蜡烛,最后它熄灭了,但这一次是由真正的寿星将它吹灭,令它带着神秘的愿望化作烟散向不知名的前方。
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,Charlie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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